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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ingqw
江湖小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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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] 拈几许清欢-->水墨。投影】 一场大雨过后,万籁销声。 只有草丛水洼里,蛙在梦呓般地叫。 还有点点细雨在若有所思地飘。 无需伞的遮掩。轻轻踏在湿润的青砖路上,偶尔溅起的泥水小湿了裤脚。 空气清新。深吸一口都舍不得吐出。醉的把眼都闭了。 面含微笑,心如明镜,踽踽而行。 不远处走来一农妇,草帽,锄头,半旧的白布衫。不疾不徐地,所有的担子在雨后停搁。 从对面走来,莎娜琳从一片宁静地里走来,从诸多高阁矮屋构建的乡村水墨画里走来。 不需要更多的言语。我们就这样走在一片静默的天地里。又彼此心照不宣地投影在各自心里。 【初阳。宿雨】 初阳干宿雨。 阳光亮了。地上的影儿轻了。 风含情水含笑。 一根绳,一竿篙,从这头到那头,挂满了衣服、被子和垫絮。 到处哗啦啦,到处白花花。一股温热之气从心底直往外冒。 因久雨一向沉寂的窗下,此刻脚步追着脚步,声音挤着声音。 懒怠的我受到蛊惑,出格地勤奋。 将床上的东西晒了个遍。洗净了所有的冬衣。刷了一些鞋子。 整理了臃肿的衣橱。将所有的春装甚至夏衣都一一罗列了出来。 想着风衣潇洒或者裙裾飞扬的时刻,不禁嘴角上翘。 又可眉眼生动地拨弄每一个晨起和日落了。 岁月无法不妖娆。纵仍有宿雨挂叶梢。 日子,我不要你囫囵。 【冷春。暖根】 一个春天的风和雨。已是季末了,伸出手去,依然生冷。 昨晚温度又降到了三度。据说北京还飞起了大雪。 春天真如远处高楼上渺茫的歌似的,迟迟不肯明朗。 今天中午,莎娜琳忽然发现,院子里的茶花开了,几朵深深的红。 这才知道,春天的暖从来就没离开过,它一直就藏在每一株植物的根里。 【冬雨。青蔬】 老天爷终于收起了太阳,布下了雾帐,沉下了乌云,刮起了北风。 温度陡降,上午还只穿件毛衣,下午就套上羽绒服、毛裤。 街上全是缩头拱背的人。口里几乎一致的话:怎么啦,说冷就冷了。 晚上坐在书房里,听见满窗犀利作响的冬雨声,敲出的文字一下也变得支楞嶙峋了。 上午走过小院人家门前的田地时,见到其间的红菜苔、小白菜、芫荽等还正精神着。那青绿的精神分明传承着一段春的神采,让人感觉不到一点冬天的气息。 如今它们在一片犀利的冬雨声里,又该是一番怎样的情形呢。 是在瑟瑟发抖中互相挨挨擦擦呢,还是在静默中死抵着一段根的温暖呢? 【新阳。树影】 清清冷冷的秋雨后第一片阳光,新新鲜鲜地流淌在还有些湿意的地面上。 温柔地荡漾着,巧笑着,带着几分初来乍到的羞涩。 阳光中糅合着树木的阴影,光与影彼此推搡着,拥抱着,不时挤落几片清泠的笑声,那是过路的风传出的。 这黑与白的组合,却并不如钢琴的键那般切割分明,只是自然地渗透着,交融着,仿佛高明的画家一幅浑然天成的水墨画,笔墨圆润,线条清虚。 不比久晴后的阳光,眉眼一般是粗糙的,倦怠的,与树影的融合也是机械的,板直的,简直就是木匠做活疲倦之后,大刀阔斧扔下的草作。 【晨光。云海】 晨起,院子里,花草还未醒,都一动不动的。 睡莲在小池里微露着头,闭着眼,裹着白的一团。 推自行车时,发现葡萄的枝叶耷了下来,正垂在自行车的龙头上。轻轻扒开,有窸窸窣窣的声音,仿佛竹露滴清响。 出得院子,就见东边的霞光正亮。云层排排坐,各各露出黑的脊背,像一尾尾鱼,在云海里浮着。又像一座座山,在深谷间立着。霞光满布处,白浪滔天,峰峦溢彩。 走到街上,已有三三两两的学生,赶着上早自习去。 还有几个晨练者,一路小跑着,冒着热气。 【黄昏。小巷】 午后一场大雨。到处是打击乐声。黄昏时方歇。天地一番新。 欲循大街去,又恐车声尾气搅了心情。便寻小巷而去,逶迤在高矮不齐的民居小楼间。 看见零散在小楼间空地上的茄子秧,辣椒秧,豆角架,还有茂盛长着的洋姜杆子,心里欢喜,只愿这些气息多些更多些,不要被日渐增多的车啊、房啊挤得没了方寸地。 听着家户人家锅铲在锅里炒动的声音,隐约传来的电视声,还有自来水管刷刷的放水声,心里觉得舒坦,踏实。 走过一家老式的平房,只看见青砖的屋檐下,三个老妇人摇着芭蕉扇,在闲聊着,手中拿着的收音机传出唱老戏的咿咿呀呀声,她们的背后是两扇乌黑的半闭的大门。 就这样慢慢地走着,蒙蒙的夜色中,不远处的空地上,有三个汉子站着在看天气。 感觉其间一个伛着背,穿着白的布衫,敞开着,露出黝黑瘦瘠的胸,隐隐地还有三两咳嗽声。 走进看时,却完全不是这样。三人都壮实着,谈笑风生着什么。当我走过时,大家都有短暂的沉默。
#1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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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帖时间:2012-07-06 17:03:13 |
回复数: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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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arusky
一派掌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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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2-7-13
#2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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游客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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